22.南溟之歌 （尾声）
今夜无眠。
劈波斩浪的“三沙”号驱逐舰上，两名身着空军伞兵服、佩中校衔的青年男女正依靠在栏杆上，四周都是夜沉沉的大海，还有残星数点……
杨过小龙女原本奉命带人在海南的三亚安装、调试远程警戒雷达，完事后刚好碰上由南海舰队司令员吴瑞林中将亲自领导的第一次西沙巡航。他俩心奋不已，于是专门申请参加。虽然他俩级别并不高，但是看在他俩为PLA的现代化做了那么多的份上，上面很快就批准了，海军自然也没有拒绝。虽然他俩不是海军的人，但是海军的工厂那么多设备都是他俩提供的，大家都记着呢！何况他俩很早就提出要对南海诸岛实施战巡。
吴瑞林要求军舰均要做好航行准备，要求政治部准备好带给西沙驻军的书籍和文娱用品以及其他一些慰问品，舰队文工团也要同行。吴瑞林还要求榆林基地准备好30株椰子树苗和50株马尾松树苗。另外，舰艇上还装满了水，这是准备带给西沙驻军的饮用水。晚饭后，吴瑞林率舰队从榆林基地出发驶往西沙群岛。
出征前朱老总和罗荣桓两位元帅对吴瑞林说：“你对此要有充分的认识和充分的准备，迎接这个新形势的到来。……西沙群岛、东沙群岛、南沙群岛是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我们绝不能丢掉。”一般情况下，只需6个小时，但是吴瑞林命令航海长放慢航速，他一面在海上观察，一面利用这个时机，向熟悉这一带情况的训练处长、航海长学习驱逐舰的机械性能、指挥通信系统以及操作要领和训练教令等业务知识。
有个小插曲，这个时空由于蝴蝶效应，历史上55年的评衔工作直接提前了，此时他俩已离开军队但是上面认为他俩属于对军队有特殊贡献的人，于是被授（空军）预备役中校衔加（三级）独立自由勋章。虽然也推辞过，但上面坚持要给。实际上上面有人提出应该授少将的，然后他俩坚决请辞最后就折中了……然而预备役同样意味着责任——“若有战，召必回！” 而且这个时空的海军甚至是先有制式化飞机后有制式化军舰的，加上“飞-潜-快”的指导思想，可以说海军深受空军影响，因此他俩一袭空军服在一片海军蓝中也并不违和。
看着 “三沙”号驱逐舰一前一后的扫雷舰和2条猎潜艇，二人也感慨不已。这两条舰艇虽然小，却是PRC的舰船国产化的开端。扫雷舰是照着苏联的图纸制造的，而猎潜艇是照着苏联的6604猎潜艇修改的，并且参照了他俩带来的几本《舰船知识》中的描述，因此这个时空的037猎潜艇提前问世了，并且优先给了海防压力最大的南海舰队。灯塔国既没有保住KMT（FDP），又在朝鲜战场被狠狠教做人，于是把目光投向了South-east Asia的monkey们身上，唆使他们……之前“三沙”号疲于奔命，现在终于有了“带刀护卫”。虽然037猎潜艇被后世誉为“黄水衣阿华”“近岸罗德尼”“内湖俾斯麦”，现在的这两条猎潜艇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被命名为 “定远”（安徽省县名）和 “镇远”（贵州省县名），而且火炮沿中线布局比当年的“定”“镇”二铁甲舰更符合战列舰标准，但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海军真的太苦了！当然在这个时空依旧爆发了西沙海战，在这次海战中这两条猎潜艇也立了大功，和另外两条猎潜艇排成一字纵队“战列线” 准确地横在了南安南国三条驱逐舰的逃跑路线上，也就是俗称的“抢T横头”……不久南安南的一条驱逐舰被“镇远”号投放的火箭深水炸弹击沉…… 安南人逃回去后为了遮丑竟然说遭到了10英寸战列舰主炮的轰击（65式深水炸弹发射筒口径10英寸），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猎潜艇在列强手中甚至算不上战斗舰艇，在穷得叮当响的年轻的PLAAF这里却是主力舰，难怪那位大名鼎鼎的局座飙泪……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了后来的下饺子……他们穿越前，刚好“山东”号航空母舰和万吨驱逐舰首舰“南昌”号入列……看着猎潜艇那帅气的外形，想着艰难起步的海军，杨过不由得想起晚唐诗人曹松的《南海》——
倾腾界汉沃诸蛮，立望何如画此看。
无地不同方觉远，共天无别始知宽。
文魮隔雾朝含碧，老蚌凌波夜吐丹。
万状千形皆得意，长鲸独自转身难。
“龙儿，你还记得那首《南海之歌》吗？我好像有些……”杨过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岁月不饶人，记忆力下降了……
“你呀……”她微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看了一下手中的淑女剑。这剑和杨过手中那把“君子”一般式样，都是汉剑风格，以特种钢打造，吹毛断发。海军有佩剑传统（“深蓝”剑），他俩拿着剑上舰也不违和。
“大海朝天，门是敞开的，
丝绸之路上，迎客的浪正在风中起舞。
海水中找不到珠江、红河的名字，
但翻开航海圣经，先秦时代的水路薄上，
列祖列宗的足迹，在岛礁上记载着中国人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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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是限量版的，
礁石有棱有角，在祖国的怀抱中生了根，
中华民族在南海
刻下的印章，没有一块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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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选边站的风，
从域外吹来，对着三沙评头论足，
总想抹掉九段线，
甚至要从蓝色粮仓里，抢走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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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建几座灯塔吧，
无需强盗同意，用利剑斩断黑暗，让渔民找到家，
用尊严照亮历史，
照亮自由的航线，照亮我们的国家意志。
……”
她娇柔婉转、如击玉磬般甜美的嗓音似乎很有魔力，很快舰上的水兵们也跟着应和着这首朴实无华的《南海之歌》……这种情绪在蔓延，想到那些doge仗人势的monkey们，枪炮长突然振臂道： “头可断，血可流，祖国寸土不可丢！”
“头可断，血可流，祖国寸土不可丢！”“南海虽大，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在战舰的舱室内来回震荡着，并且很快感染到另外两舰艇……水兵们的高呼，似乎也撕破这夜幕……
。。。。。。
杨龙二人推开舷窗，只见海面如同蓝绿色的镜子闪着丝绸般的光芒，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俩人知道太阳就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里。果然，过了一会儿，那里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红的很，却没有亮光。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纵一纵地，使劲儿向上升。到了最后，它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真红得可爱。一刹那间，这深红的圆东西发出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也突然有了光彩……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舰队到达了西沙群岛的永兴岛，我国的海防前哨。这里的海水五光十色，瑰丽无比：有深蓝的，淡青的，浅绿的，杏黄的。一块块，一条条，相互交错着。因为海底高低不平，有山崖，有峡谷，海水有深有浅，从海面看，色彩就不同了。岛上有一片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栖息着各种海鸟。遍地都是鸟蛋。树下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鸟粪，这是非常宝贵的磷酸盐肥料。海滩上美丽的贝壳，大的，小的，颜色不一，形状千奇百怪。最有趣的要算海龟了。此时庞大的海龟成群爬到沙滩上来产卵。渔民们把海龟翻一个身，它就四脚朝天，没法逃跑了。看的二人童心忽起，哈哈大笑……
在海边，杨过捡起了一枚小小的贝壳，贝壳很小，却非常坚硬和精致。回旋的花纹中间有着色泽或深或浅的小点，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在每一个小点周围又有着自成一圈的复杂图样。巨不得古时候的人要用贝壳来做钱币，在他手心里躺着的实在是一件艺术品，是舍不得拿去和别人交换的宝贝啊！他把这个小贝壳给了妻子。
贝壳里面曾经居住过的小小柔软的肉体早已死去，在阳光、砂粒和海浪的淘洗之下，贝壳中生命所留下来的痕迹也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为了这样一个短暂和细小的生命，为了这样一个脆弱和卑微的生命，上苍给它制作出来的居所却有多精致、多仔细、多么地一丝不苟呢！
在这世间三十九年了，比起贝壳里的生命来，他在这世间能停留的时间和空间是不是更长和更多一点呢？是不是也应该用他的能力来把我所能做到的事情做得更精致、更仔细、更加地一丝不苟呢？他陷入沉思。
小龙女翻过贝壳，看出他的心思，淡淡道：“让我们也能留下一些令人珍腊、令人惊叹的东西吧。在千年之后，也许也会有人对我们留下的痕迹反复观看，反复把玩，并且会忍不住轻轻地叹息：‘这是一颗怎样固执又怎样简单的心啊！’”
……
海岸线、海面、海湾，从湛江、徐闻、电白等县来此打鱼的渔船共有30多条，渔民们也走过来看这些从大陆来的舰艇，见到巡航舰队的官兵，渔民们感到很亲切，向吴瑞林提出了唯一的要求———给他们一些饮用水，因为他们带来的饮用水已经快用完了。吴瑞林立刻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并邀请渔民们参加当天晚上的军民联欢会，由同来的文工团为西沙军民和渔民们表演歌舞节目。杨龙二人也向渔民们展示了打狗棒法、玉女剑法、轻功等，并赠予了“充气太阳能蒸馏器”（海水淡化装置）、
不用电的“沙漠冰箱”以及蜂蜜等物。有个叫张二爷的渔民还专门求教打狗棒法——“既然monkey们是MD的doge，此棒号打狗，见狗便打！”其实这棒法是杨过少时从一少林武僧那里习得，原本是防狼的，然而——狼和狗不是同种生物吗？？！
“棒打狗头！”“赶狗入巷！”……张二爷拿着鱼叉在空中有模有样地挥舞，引得众人开怀大笑；还有一个人拿着一把日本九五式军刀（此人的父亲参加过琼崖纵队，这把刀是战利品）对着吕宋岛方向比划……这些渔民朴素的心中，南海是他们的祖宗，不容许外人亵渎！
联欢会后，吴瑞林将从榆林基地带来的树苗和蔬菜送给了西沙工委和观通站的同志，他们十分高兴，并说：希望今后经常给他们带这些东西来。为此，吴瑞林规定：执行西沙巡逻任务的舰艇，每两个礼拜来一次西沙，每次来都要带树苗来，同时还要用麻袋将大陆的土装好，带到西沙来，用以改良西沙的土壤。习习凉风中，杨龙二人也在此种下了一棵椰子树……
后面还有一个和美军飞机对峙的插曲。美国在海上巡逻的两架飞机就盘旋在他们上空，飞得很低。吴瑞林立即命令舰艇炮兵进入一级战备，但没有命令不得射击。美国飞机驾驶员一看到舰艇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就马上飞走了。
返航时倒是有不开眼的monkey们来寻衅滋事，还追杀中国渔民，然而很快便被我军一通枪炮给赶走了，击毙击伤monkey十余只……杨龙二人也分别收获一个“战果”，不过是用玉蜂针打的。这本来是小龙女的家传，后来也教给了杨过，原本是一种形貌酷似放大了的蜜蜂尾针的针状暗器，内为精钢，外镀黄金数层，虽然和大号绣花针规格差不多，但因黄金沉重，仍能及远。不过如果是真的玉蜂针打这些monkey也真的是明珠弹雀了，他俩用的其实是一种后部灌满乙醚的微型针管，不过仍然是玉蜂针手法，再说蜜蜂尾针本来就是一支精巧的注射器，叫做玉蜂针也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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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很灿烂。
这一年多喜临门，中国第一条国产护卫舰“成都”号（苏联里加级护卫舰）入列；第一架超音速战斗机歼6（与原版稍有差别，安装了保形油箱和红外空空导弹，部分飞机还安装了早期的平视显示器）入列，比苏联还早了一个月，PRC在世界上第一个列装超音速战斗机；而他俩也迎来了自己的孩子……这个时空的1975年，这个崽子驾驶的直8直升机从 “桂林”号导弹驱逐舰上起飞，参与了南太平洋的东风-5洲际导弹实验数据舱的打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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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PRC第一款完全脱离苏式风格、且“非基地国产化”的歼-12超声速轻型战斗机被保留了下来，并且很快脱离了“空中游击战”的束缚，转而因为其堪比三代机的起落距离和机动性，加上南海上monkey们不老实，变成了一款岛基防空飞机。虽然没有大型雷达，但仍然在机头进气锥内装了测距器，机头下方装了红外传感器（即光电雷达）……蝴蝶效应还没有完，甚至多年后，随着“墨尔本”号废航母到来，该机在“秦岭”涡扇发动机（劳斯莱斯 “斯贝”发动机的山寨版）完成“非基地国产化”后，再次“魔改”为机腹进气， 成了兔家第一款试验型舰载机……虽然改名“海南”号的墨尔本号不到十年就完全报废拆解成了废铁，但仍然为海军兔们在蓝水海军方面积累了可观的经验…… 
结晶牛胰岛素、青蒿素、杂交水稻、稀土石化催化剂、光刻机、集成电路甚至是方便面和自热米饭……年轻的PRC都提前有了，一切都按照伟人的《论十大关系》稳步进行……已经不需要这个“拐杖”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一只燕子灵巧地飞过。
杨过小龙女微笑着，启动了《巅峰》基地的自毁程序……
在东海的一座小岛上，一座哨所，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嗡嗡的蜜蜂，时不时的琴声……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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